榻,发现乳母不在,郝如月喊了一声两人才急匆匆走进来,齐齐赔礼说自己在外头收拾行装,忘了时辰。

皇上不许人说他来过,也不许吵醒太子,两个乳母便一直没敢进屋。

今日便要搬家,时间紧任务重,郝如月很能理解,只让两人给太子清洗喂奶,她自己则去浴房泡了一个澡。

坤宁宫被皇后管理得很好,哪怕主子去了,各项工作依然井井有条,不到半天的功夫,郝如月要带走的所有东西全都准备好了。

内务府接到消息,也是早早就来了人,领头的正是内务府大总管噶禄。

后妃的东西都是宫里的,不是个人的,想要带走不容易,必须经过内务府查验和监督,这才算过了明路。

眼瞧着一大箱一大箱东西从库房里搬出来,噶禄还好,他带过来的几个人却慌了:“大人,这些东西虽然没有宫造的戳儿,可件件都是精品,就让拿走了?”

放在从前是绝不能够的。

当年皇后嫁进宫,都没带这么多箱笼,对方显然是多吃多占了。

噶禄是内务府大总管,底下人都明白的道理,他能不清楚吗。

可昨天半夜,皇上把他叫到皇后的梓宫前耳提面命了一番,等睡下,又梦见了皇后,皇后对他又是一番耳提面命。

一晚上被耳提面命了两回,便是从前没这个章程,他也不敢拦呀。

只要没有宫造的戳儿,没在内务府记过当,别说这十几箱东西,便是赫舍里家二姑娘把坤宁宫都拆去慈仁宫,也不归他管。

他今日过来,不过是屁股后面绑扫帚,硬装大尾巴狼。

此外,他心上还有另外一桩事压着。

大阿哥自打满月便养在他家中,两年来全家殚精竭虑,生怕大阿哥有个什么闪失,谁知到头来半点恩典没有,还平白落下一身的埋怨。

惠贵人虽然位份低,不敢明着说他什么,可背地里没少找人打听大阿哥的情况,听说还在太皇太后跟前告了他的状。

亏得太皇太后心明眼亮,才没治他的罪。

这一回太皇太后心明眼亮,架不住惠贵人思子心切,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回。

惠贵人精明得很,极会审时度势,又是皇长子的生母,噶禄不想跟她对上,更不想再捧着大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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